「這就是所謂的社團分子……」
「忠義?有忠義誰會混黑社會?」
「青洪哥老會還知道拿「反清復明」當口號,沒了大義,所謂的社團終究是臭水溝里的腌臢玩意,聚不了人心,上不得檯面!」
陳勝看着面前三個「嗚嗚」痛哼的社團分子。
仔細觀瞧,三人腹部流血,但嘴裏卻都沒吐血。
看模樣不像是傷到內髒的樣子!
假若不是老天真想收他們的皮來烤火,以他們現在的傷勢,應當不至於丟了性命!
前身不愧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硬漢,手上功夫和腦子裡的東西着實有用!
「社團分子?」
陳勝緩步走到三個受傷的古惑仔面前,一腳掀翻一個掙扎着起身想要跑的受傷小弟,手中匕首倒轉,一匕首又在其手上扎了個穿透。
「蠢仔,你動作這麼大,不是逼我干你嗎?」
陳勝臉上透着怒其不爭的表情,手中匕首在其掌上左右扭動,聽着其嘴裏瘋狂的痛聲大呼,一手按在其腦袋上不讓其掙脫,嘴裏斥聲道。
「蠢仔,混黑社會還這麼不醒目,我看你早晚是讓人砍死在街上的命!」
說著,陳勝又扭着他滿頭大汗的臉左右觀瞧,罵聲道。
「教你個乖,做人要機靈一點!」
「看看你大哥和你同門兄弟多麼醒目,一個裝死,一個裝無辜!」
說著,一腳踹在旁邊躺屍的那個黑衣男子身上。
「要不說人家能當你們的大哥,就是有街頭挨打的經驗!」
黑衣男子身上挨了一腳,又聽到陳勝嘴裏的話,也不再繼續躺屍,而是開口求饒道。
「大哥,你夠威,我長腿豹不長眼招惹到你頭上,是我的錯!」
「大哥是過海的猛人,心懷天下,沒必要和我這個四九仔小蝦米多計較!」
「我大佬是和連勝的「瘋狗」,門生上千,大哥也是江湖上打食的猛人,山不轉水轉,留分顏面日後也好相見……」
黑衣男子嘴裏話說得流暢,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裝昏的時候在肚子里鼓搗出來的詞。
不過他這邊嘴裏說得火熱,陳勝卻根本不理會。
而是扭着被他用匕首穿透手掌的小弟腦袋,又往另一邊看。
「你大佬裝不成死了,再看看你這邊這個同門!」
「瞧瞧,人家示弱示得多好,西子捧心,眼角垂淚,身如鵪鶉抖個不停!」
「要不是頭上那頂綠髮雜毛,看模樣還真像是個誤入歧途的乖乖學生仔!」
說著,陳勝又是一掌狠摑在手中拿着的白毛小弟臉上,大罵道。
「就你個傻仔傻乎乎,中了刀子還想跑!」
「你這麼出眾的表現,你說我不干你行嗎?」
「怨我先干你嗎?」
白毛小弟被這陳勝一掌打得腦袋混沌,也是又痛又嚇,心中崩潰。
下身憋不住,一股黃湯便肆意地流了出來,嘴裏還在哆嗦說著,「不怨不怨,大哥我聽你話,我以後在社團一定醒目些……」
「真是個蠢仔,教不好!」
陳勝看着被他整崩潰的白毛小弟,眸中絲毫不見同情,拔出手中匕首又直刺在其另一支手上。
在其傷處左右扭動幾下,又飛快拔起。
看白毛小弟痛得在一地血污黃湯泥濘地上翻滾,陳勝起身。
一邊往黑衣男子身前走,一邊嘴裏冷聲道:「既然以後還想在社團里混,那就用你這兩支殘廢手去混吧!」
「大哥,我進社團是被「瘋狗」那混蛋強收的,我根本不想混社團,大哥大哥,你饒我一……」
長腿豹眼見自己的小弟被那般折磨,又見那個那個腦袋很痴,如青山裏面出來的猛人像他逼近。
心中驚懼。
兩腿一邊瘋狂搗地,往後猛退,嘴裏一邊驚懼大聲求饒。
聲音巨大,甚至驚動了狹街唐樓里的幾家住戶,有住戶聞聽慘叫,從唐樓窗戶里探出頭來。
不過大多隻瞧了幾眼,辨明打鬥的是何人後,便飛快地收回了腦袋,窗戶收斂閉合。
如此表現,足見港島普通市民對社團分子的嫌惡和懼怕。
陳勝步伐邁動,行走中。
他甚至隱隱聽到不知是那棟住戶家,傳出一個老頭滿是怒氣的洪鐘聲音。
「你要報什麼警?這些社團爛仔全自相殘殺死乾淨了才叫好!死乾淨了,我情願幫他們收屍洗街……」
聽老漢的口音似乎是個齊魯漢子。
陳勝暗贊了一聲,「鄉音不改,齊魯漢子就是有正義感,都成老頭了,氣還這麼盛!」。
陳勝心中一邊暗贊着,一邊加快步伐,緊追上兩腿搗行的長腿豹。
時間緊,任務重。
也沒時間和心情多廢話,對於惡已入骨的人,沒有對話的必要。
陳勝捉起長腿豹一條腿,便直接割斷了上面的韌帶。
「今後你長腿豹就改名叫殘腿豹吧!」
「收不成店,就想拐賣人家女兒,人家小女孩才上中三,又沒得罪你,混社團也不能不做人啊……」
「還說我心懷天下,你當我想造反嗎?沒文化,嘴裏詞都說不貼切……」
「山不轉水轉,這是想以後報復我?求饒都不會求……」
陳勝嘴上罵著,手上動作不停,幾刃便又挑翻了長腿豹的手上筋韌。
長腿豹嘴上痛哼不止,牙都咬崩了半個,受了這般重傷,長腿豹倒是現出了幾分硬漢模樣。
嘴裏含糊不清的罵聲道:「死撈仔,你死定了,我大佬「瘋狗」不會放過你的……」
「呵,還會放狠話,可我不是魯智深,你越硬,我越不想放過你……」
陳勝本待收手,搜刮掉長腿豹身上的東西便離開。
耽誤時間過長,來了救兵就壞菜了,身上沒「巴掌」,身手再好又能幹倒多少人。
更別說旁邊唐樓住戶報警,再吸引來帶左輪的港警了。
但陳勝想收手,長腿豹嘴裏的硬話卻讓他收不了手。
好人硬氣點沒問題,壞人硬氣了就麻煩了。
這麼硬氣的壞蛋就得一下子肏廢他!
「嘴這麼會說話,想來沒了舌頭還能乖點……」
陳勝眸中滿是冷意,幾拳狠搗在長腿豹的嘴上,砸掉一地碎牙血污。
而後,陳勝也不嫌臟。
探手拽出長腿豹的黃漬上火的口條,便直接抹掉了多半截。
「你要能活下來,下半輩子就做輪椅吧……」
扔出手中半截腥污口條,陳勝眼神一厲,又不顧長腿豹的奮力掙扎。
探出匕首直接挑飛了長腿豹兩條腿的髕骨。
這樣的硬氣人,挑腳筋有些輕了,學孫臏做輪椅才能更讓人放心。
失了作惡的本錢,才會做不了惡。
「啊……」
旁側的唐樓里忽然傳出一聲尖利的驚叫,聲音高昂,穿透力極強。
聽聲音很有做女高音的天賦。
「就這樣吧……」
陳勝掃了一眼倚着牆,似乎陷入昏迷的綠毛小弟,也不管他是真乖還是假乖,真昏還是假昏。
打算抬手饒他一把。
當然抬手的主要原因是,陳勝已經隱隱聽見不遠處傳來大隊人馬鼓噪奔來的聲音。
猛虎架不住狼多!
該退就得退!
陳勝一把扯斷長腿豹脖子上的金項鏈,又拽下其手上的勞力士金錶。
摸出長腿豹兜里的港幣,便腳下抹油。
趁着大隊人馬未到的時候,快跑離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