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陳勝,原名陳衛國。」
「大陸軍人出身,27歲,曾參加過懲戒安南戰爭,1984年7月,為投奔XX,偷渡至港島!」
「1984年7月,因非法入境被警方抓獲,關押進赤柱監獄!」
「1985年6月,為逃避遣返,於做工中途越獄……」
「……」
拗口的港腔不斷灌入耳中,陳勝從昏迷中醒來。
再抬目。
眼前是一片陌生。
雪白的牆壁,迎面鐵窗細窄,窗外蛙蟬清鳴正歡。
手腳銬鐐沉重。
長桌對側一個身着綠色警裝的中年男子手拿一份半開的文件夾,目光淡漠。
雖身材粗矮,但目光卻好似是在俯視。
帶着不加掩飾的輕視鄙夷。
「陳勝,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!」
警裝男子手按長桌。
好似看着一頭任他拿捏的野獸,聲音森寒。
看錶情似乎是吃定了對面的男人一般。
「一條是押送大陸,以你的罪行,一旦被押送大陸,你的下場你應該明白!」
「另一條就是為我做事,而我給你的獎勵則是,免除你的罪行,並且給你下發港島長居證!」
陳勝輕輕磨搓着粗糙的手指,並不吭聲。
他在接收腦海里不停灌入的陌生信息。
畫面如流光,一幀幀陌生的信息灌入腦中,讓他腦袋有些發疼。
「主神的遊戲,轉業軍人,來港島尋找青梅竹馬的偷渡客,越獄面臨押送大陸……」
陳勝心中暗自喃喃。
他沒想到自己在漂亮國中槍之後,再醒來竟然就來到了這樣一個陌生的時代。
心中默念了幾聲「系統」和「主神們的遊戲」,腦海並無半點回應。
「你想要我做什麼?」
陳勝皺了皺眉,抬目看着對面的警裝男子,表情淡然。
既來之,則安之。
眼前情況再差,總不至於比死了更差。
「你行好運了,被我挑上做警方的卧底!」
警裝男子聽到陳勝的問話,挑了挑眉。
扯下文件夾中的一份文件扔到陳勝的面前。
「你們這些大圈仔行事太過分,不守規矩偷渡到港島也就罷了,不好好行,還在這裡胡作非為,拿野蠻抗法當吃飯的本領!」
「不是進幫派做古惑仔在街上砍人催賬,就是當悍匪搶劫金鋪手錶行!」
警裝男子坐下身。
從懷裡掏出一根煙點上,淡藍色的煙霧吐出。
「都是一群該遭雷劈的短命仔!」
淡藍色的煙霧在面前升騰,陳勝表情不變,低垂的眸子深處卻悄然閃過一抹寒芒。
觀其言,察其形。
陳勝感覺對面這個八十年代的港島殖民地警官不可相信。
其做法太過傲慢自大,言行舉止根本不把他當做平等對待的人。
「這段時間有一幫湘南口音的短命仔又持槍做下了幾件大案,上個月1號,這幫人持槍搶劫了彌敦道附近的永信錶行,打傷了我們七名夥計,還有三個無辜市民!」
對面的警裝男子大口啄着口中煙。
俯瞰着對面翻看文件的陳勝,眸子深處閃過一抹濃濃的厭惡。
不過面上不顯,嘴上的話也是不停。
「17號這幫人又頂風作案,在天譽金店持槍搶劫了一大批金貨!」
「這個月呢,運輸署的押款車又被這幫人給搶了,還把一個押運員的胛骨給打碎了!」
「兩個月,連續三起持槍搶劫案,這幫湘南口音的短命仔簡直張狂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,不僅對港島市民造成了極大的驚恐,也給我們警方造成了極大的壓力!」
警裝男子捻滅手中的煙蒂,抬手立刻又點起了一支煙。
煙霧繚繞中。
他上下仔細打量了對面皺着眉頭思忖的陳勝幾眼。
「大圈悍匪橫行,警方臉上無光,我們也需要做事!」
警裝男子嘆氣說道。
然後又從文件夾中又掏出一份「卧底文件」扔到陳勝面前。
「跟你說這些是讓你放心,現在警方被你的那些同鄉搞得壓力很大,你幫我做上兩年卧底,破獲幾伙不守規矩的大圈仔,不僅長居證有你一份,還有大把的獎勵金給你拿!」
「要是你有本事能混進這兩月里瘋狂作案的那伙湘南仔裏面,遞出消息幫警隊抓住這幫短命仔,不僅獎勵金能拿到手軟,分房產,收你進警隊也沒問題!」
「港島是國際大都市,不比對面窮鄉僻壤,腰包里沒錢,沒房產,沒工作,可萬萬行不開,你不是還要找你那個青梅女仔在港島過日子嘛……」
警裝男子嘴上說著,又抽出卡在文件夾上的鋼筆扔到陳勝面前。
「來,簽上這份卧底檔案,你就是我們警隊派出去的夥計了,也算對你有個保證!」
陳勝看着扔到面前的鋼筆,沒有多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