◈ 第5章

第5章(2)

眾人聞言,臉色皆是一變,頓時覺得自己手中的雞腿都不香了。

「那也不能不講道理吧,他偷走我們的東西,難道我們還不能找他要回來?」那人憤憤不滿道。

劍客沒有回答他,心中暗念:蠢貨,你配跟他們講道理嗎?你以為那東西你們得來的名正言順嗎?

……………

王權從陵州城出發已有兩旬了,昨日剛過郁州行至朔州,再過不到一旬時日便可抵達都城。

馬車不快不慢的行進在馬路上,這一路,王權都沒怎麼跟高雄說話,高雄也只是在必要時詢問王權的意見,除此之外極其沉默。

天空還是很陰暗,下着朦朧細雨,雨水淅淅瀝瀝的打在車頂上,實在是讓人有些犯困。

王權打開車窗,看着外面的景色如過往雲煙般消散在眼前,細雨時不時地透過車窗灑落在他身上,實在是顯得有些無聊。

突然,王權開口大聲問道

「你本是軍中車騎將軍,你的年紀也不大,日後肯定前途無量,我爹讓你辭官跟着我,你甘不甘心?」

又是一陣沉默,王權見高雄不想理他,也不在意,本就是無聊想與人聊聊。

突然外邊傳來高雄的聲音:

「王爺叫我做的事,我照做就是,沒什麼甘不甘心的,原本那些本就是王爺給的。」

王權能想像的出此刻高雄凜然的樣子,忽然之間竟找不到什麼話說了。隨即冷不丁的問了句:

「如果我讓你去死,你死不死?」

高:「什麼理由?」

王:「沒有理由!」

高:「不死」

王:「那如果是我爹呢?」

高:「死!」

王:「沒有理由!」

高:「無需理由!」

王權無語,這高雄還真是個桀驁不馴的人啊,為人直得有些可愛。

吁~吁~~

馬車被喊停下。

因為馬車急停,王權的身體向前傾了傾,隨即皺眉問道:

「什麼事?」

「前方有人在廝殺,我們還是改路吧!」高雄觀望前方回答道。

王權掀開車簾,前方馬路拐角,拐角後的盡頭處剛好出林子,外邊一塊空地上,一群人正在圍攻一個男子,那男子好像身上有傷,已經疲於應付了。

王權們此時所在的地方視線剛好可以看到一點那邊的情況。

只見那群人中其中一個穿着黑衣,長相粗獷的,滿臉鬍子的人厲聲說道:

「安河棲,你休要再執迷不悟,交出東西來,我們保證放你離開。」

被圍攻的那人叫安河棲,此時他捂着受傷的左臂,弓着腰,嘴角流着鮮血,怒視着眼前說話的這人,突然大笑起來。

「爾等鼠輩,也配叫爺爺的名字,今日敗於你們之手,有種的就上來砍爺爺最後一刀,要是不敢就不要再說笑話了,笑的爺爺傷口生疼!」

這番話直接惹怒眾人,那黑衣人旋即獰笑道:

「是,我們不敢殺你,但是可以把你抓起來上些手段,不怕你不說。」

旋即就準備動手。

雙方又繼續廝殺起來,局勢對安河棲來說越來越不樂觀。

王權陰沉着臉,剛剛的那一幕已被他盡收眼底。高雄察覺到他的變化,身體護在他身前。

王權起身,淡淡的說了句:「讓開!」

高雄沒讓,回頭正色說道:

「世子不能過去,那群人不是善類,個個武功高強,我也未必是對手,世子若是想在他們面前救人,僅憑你我二人難如登天。」

王權不耐煩了!輕輕一掌拍在高雄的肩膀上,瞬間便被拍飛,王權順勢取下了他腰間的佩劍,一腳踩在馬背上向前凌空飛去,在幾根樹枝上借力後就出現在了眾人眼前。

眾人見王權提着劍殺氣騰騰的沖了出來,先是一驚,隨後剛想喝退他,還沒來得及出聲,便見王權揮舞手中長劍,自右而左一劍划出,電光火石間,前方的空氣似乎都都扭曲了,無數道劍氣朝着眾人襲去,地上都被划出幾道深深地裂痕。

眾人見狀紛紛運功抵擋,有幾人瞬間被擊飛出去,而那之前跟安河棲對話的粗獷黑衣人還在苦苦抵擋,但原子劍氣就如細針穿線般慢慢的侵蝕他,不久便被劍氣包裹,還沒來得及求饒便倒地身亡,身上沒一塊完整的地方。

其實這一劍主要就是朝着那黑衣人刺去的,一來,此人之前說話太過難聽,二來他是這群人中最強之人,其餘的人都是被劍氣餘波z波及的。

高雄被一掌拍退後並未受傷,回過神來見世子已經沖了過去,隨即立馬也趕了上去,他深知那幾個人的實力,光九品高手就有兩個,其餘的最低也是下八品,王權頭腦一熱衝上去,惹怒了那群人,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,自己必須趕在這之前帶走他,然而他已經全忘了剛才是被誰一掌拍退的了。

高雄剛好趕到時便親眼見到了王權的那一劍,極為震驚。

那一劍看似簡單,但其中蘊藏的武學路數又極其的高深,他自己也是一名劍修,但他完全看不出這是什麼路數的劍招!

現場除了已經重傷的安河棲和那黑衣人的屍體之外便只剩下一個人,其餘的人被劍氣擊飛出去後,沒死的都已經逃了。

王權將手中劍扔還給高雄。

高雄接過劍,發現劍身竟然在劇烈的抖動,隨即不解的看向王權。

王權淡淡的說了句:

「這是柄好劍!」

旋即趕忙去扶起安河棲,發現他已經昏迷了,王權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,發現內傷並不嚴重,受的大多只是外傷,筋疲力盡才會暈倒。

剩下的最後那人趁王權沒注意到他,轉身便輕功逃命了。

高雄看向世子,是在等世子下令。王權淡漠道:「提人頭來見,有問題嗎?」

高雄重重的點點頭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