◈ 第2章

第3章

帶着侍衛追上來的男人看着頭髮凌亂,渾身泥土,往深山跑的女人,笑容陰騭的低聲喃呢。

正往前走的蘇孟娩彷彿間聽到了這聲呢喃,身體瞬間僵硬在原地,腦袋機械的向後轉去,看到那熟悉的面孔,臉上的血色盡數消失。

只見霍緒卿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,離自己竟還有一百米的距離,近在咫尺。

看着女人蒼白的小臉,男人嘴角咧起了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,邪魅的狐狸眼中閃過一絲暗紅光芒,像餓了許久的豺狼,目光貪婪的盯着到手的獵物,不斷的向獵物逼近。

眼見着他離自己越來越近,蘇孟娩渾身發冷,彷彿自己掉進了冰窟里,被凍得手腳僵硬,一點也動彈不了。

蘇孟娩抿了抿蒼白的嘴唇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心中那迫切的想要逃離他身邊的慾望使她大腦迅速的作出了反應,使勁的用手擰了一下大腿肉,痛意讓她生理恢復了正常,看着越來越逼近的人,拔腿便往深山裡跑。

霍褚卿見她竟然還敢當著自己的跑逃,嘴角的笑瞬間凝固,取而代之的是再也壓抑不住的震怒。

看着她的背影,霍褚卿垂下了眼眸笑出了聲,「膽子真是越發的大了,看來抓回去後,還是得調教調教」。

抬頭看着跑得越來越遠的女人,眸光幽暗,冷聲威脅。

「娩娩,再給你一次機會,乖乖的回到我身邊,不然今晚會發生什麼就不知道了」。

聽到他的話後,蘇孟娩咬了咬牙,跑得越發的快了。

見她在聽到自己的聲音後,速度越來越快,猶如身後有厲鬼追趕。

「呵」,他面色鐵青,額間青筋凸起,心中燃燒的怒火徹底爆發,腳下運着輕功朝着蘇孟娩飛撲了上去。

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,蘇孟娩回頭看了一眼,見他面目猙獰,猶如厲鬼索命,驚恐之下,踩到了濕滑的淤泥,「撲通一身」摔倒在了泥濘中。

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蘇孟娩看着離自己僅有幾步之遙的霍褚卿,恐慌不已。

雙手撐在地上向前方爬,好像這樣就可以從他身邊逃掉。

但她悲哀的發現自己手腳發軟,手腳全都使不上力,原來自己竟然一直都怕他的嗎?在他的面前竟然連逃跑的力氣都使不出來。

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,蘇孟娩崩潰了,「霍褚卿,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」。

「你知道的,我不愛你不愛你,你為什麼要強迫一個不愛你的人」。她趴在泥濘中,對着霍褚卿厲聲嘶吼道。

「你給我閉嘴」。

聽到她的話,霍褚卿雙眸赤紅,森冷的打斷她的話。

他看着地上狼狽不堪,嘶吼的女人,眼底滿是陰森的暴虐,她的每一句都深深的觸怒到了到他的雷點,讓他生出了毀掉她的慾望。

霍緒卿猙獰着面孔來到她面前,腳踩在她的腰上,俯身用帶有薄繭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顎,用力的摩挲着她嬌嫩的嘴唇,看着她眼裡的驚恐之色。扯了扯嘴角,冷嗤一聲。

「呵,放過你?難道放手讓你跟你的有情郎雙宿雙飛」?

「你看我有那麼傻嗎」。

「溫予柏有那麼好?讓你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」。

霍緒卿一把扯住她的頭髮,本來俊美的五官變得猙獰不已,陰鶩的在她耳邊低吼。

「你莫不是忘了是他親手把你送給我的」。

「哦,對了,那一晚他就在外面,聽着本該成為他妻子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,你說他當時是什麼表情」。

他伸出手指,動作溫柔的把她眼角的眼淚擦掉,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,滿臉嘲諷的說道。

「住嘴」。

「霍緒卿你無恥」。

聽到他的話,蘇孟娩也想起來了那個絕望的晚上,僅存的理智一點一點被擊散,對着他嘶聲吼道。

「怎麼,你這是想起來了」。

「嗬…嗬嗬,我還以為你忘記溫予柏怎麼對你的呢」。

再次聽到溫予柏這三個字,蘇孟娩臉上有些恍惚,心臟處傳來一絲尖銳的痛意。

「唔」。

頭髮猛然被人扯住,蘇孟娩忍不住發出一聲痛呼聲,被迫對上霍褚卿那駭沉目光,目光直視着他,「我、恨、你」。

見她聽到那三個字出神時,霍褚卿猛的用力扯住她的頭髮。

看着她眼中的恨意,他臉色鐵青,心中妒火中燒,歪着頭盯着她,咬牙切齒道:「怎麼,戳到你的痛處了」。

聽着他這般問,蘇孟娩抑制不住的笑了出來,眼裡笑出了眼淚。

真是好笑,看着眼前這個渾身戾氣,笑容面容猙獰的男人,蘇孟娩只覺得好笑極了,她的苦難跟痛苦不都是他給的嗎?

蘇孟娩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手心,「你不覺得可笑嗎?」。

她目光直視着他,一字一句在靜寂的雨夜顯得異常清晰,「我所有的痛苦不都是你給的嗎?」。

「放過我吧,也放過你自己;強求來的感情害人害己」。

說完頓了頓,又說道:「你放心,他既然棄了我,我便不會回去找他,我只想尋一處沒有你們的地方,安靜的生活」。

「住…嘴」。

霍褚卿攥緊了手,額頭青筋綳起,雙眸赤紅,咬牙切齒怒喝道。

再聽她說下去,他怕他真的控制不住殺了她。

站在一旁把自己氣息降得極低的侍衛也被這聲暴怒聲嚇得膽戰心驚。

見主上面容猙獰,恨不得把當場人生吞活剝了,侍衛們見狀全都把頭低垂了下去。

目光掃向她,突然冷嗤一聲,手指溫柔的摩挲着女人着唇瓣,嘴裏吐出的話讓人分外寒涼,「娩娩,為什麼總是這麼不乖,老是想着逃跑呢」。

「呵,這次之後,沒有我的允許,你永遠都不能踏出府」。

蘇孟娩聞言心中充滿了不可置信跟絕望,抬眼看向他的時候,眼眸里充斥了恨意跟厭惡。

「怎麼,又不乖了?」。

「娩娩,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,不然我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把這雙美麗的眼眸毀掉」。

看着她眼裡的恨意跟厭惡,骨節分明的手搭在她的眼皮上,在她耳邊喃喃低語。

蘇孟娩聽着他那癲狂的話,一股冷意襲來,讓她感覺冰寒刺骨,抵觸的把頭偏向一邊。

霍褚卿沉默的看着落空的手,臉色驟然陰沉難堪,雙眼腥紅的掐住她的下顎,咬牙切齒:「怎麼,不讓碰了」。

「呵,你渾身上下哪裡沒碰過」。

「無恥」。

蘇孟娩看着眼前的男人,只覺得他無恥至極,也明白了他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。

一想到被他禁錮的日子,心中的恨意再也抑制不住。

決然的抽出藏在袖中的金簪,毅然的刺向了他,就算死也要拉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