◈ 第10章

一胎三寶:獨寵太子妃第5章第5章

其他流放犯人,在看到籃子里的東西時,好幾個眼睛都發著光,口水直流。

「夫人,你貴姓?」有個婦人壯着膽子問蘇夫人。

「哦,夫家姓蘇。」

「蘇夫人。」婦人從懷裡摸出一條手帕,有些羞愧地說,「這個是我自己繡的,能用這個跟你們換一個包子嗎?我實在是餓極了。」

「這……」蘇夫人看了大家一眼,眼神諮詢大家的意見。

只見手帕上面的花紋很漂亮,一看就是綉工了得。

再看婦人的手,指頭有老繭,應該是做針線活的。

不知犯了什麼罪。

最保險的做法是不要交往,不過一個包子還是可以交換的,蘇國公道:「換給她吧。」

那婦人笑得有些靦腆,連聲道謝。

秦封在一旁,視線落似不經意在其他流放犯人身上,角落裡,有好些個特別沉默的……

午後,秦封故意落在最後面,目光有些飄忽,不知看什麼。

蘇悠跟他「一體」的,也在後面,不能近距離逗孩子。

三胞胎和蘇夫人,秦霜一起。

因為秦霜腳太疼了,本來就是嬌滴滴的女孩子,秦王妃心疼女兒,和她換了位置。

官差看在酒肉的份上,同意了,為此,秦霜看蘇悠的目光恨意稍減呢。

蘇悠也想坐騾車啊,她腳上的泡泡一個個破了,最是疼痛的時候。

走路都一拐一愣。

蘇夫人心疼極了,讓她上車自己走路,但蘇悠拒絕了,她知道,娘親的腿以前傷過,不宜走太遠。

「東西真是陳副統領派人送來的?」冷不丁的旁邊的男人問。

「是啊。」蘇悠見他正暗昧不明地盯着自己,好像要盯出什麼來似的。

嘿,任他懷疑也懷疑不出什麼。

「那個人多大,多高,長什麼樣?」

「三十左右,大概八尺,滿臉鬍鬚,也許是喬裝的。」草稿都不用打的。

「他丟下東西就走了?」

「沒有啊,他還說了一句話,就是陳副統領帶給王爺的那句。」

想坑她?沒門。

秦封見她一副水土不侵的模樣,眼睛半眯,「他給你東西的時候,就沒有其他人看見?」

「我感覺沒有,如果有,那人也不敢送,你說是不是?」蘇悠裝作有些不耐煩,「你在懷疑什麼,難道我自己變出來的不成,我就是會變戲法,身上也塞不下啊。」

秦封嘴角扯了扯,「我說了懷疑你嗎?只是懷疑是不是陳副統領送的。」

蘇悠:……瑪德,還是不小心踩了坑。

秦封還沒打算放過她,「為什麼兩次都只給你,不給其他人?」

「可能是我看起來比較傻?」

秦封腳下一頓,皮笑肉不笑,「你也知道自己傻?」

蘇悠沒理他,自顧往前去,卻忘了她的鐵鏈另一端連着別人,秦封這麼一停,她又走得急,就絆了一下,往前摔去。

眼看就要親吻大地,千鈞一髮之際,後面的人用力拉了她一把,她後背猛地撞他胸膛上。

「我說,你這個人,怎麼突然就停了,你知不知道這樣很不道德。」蘇悠氣得兩頰呼哧呼哧。

「是你自己不小心還怪我。」

「我不怪你怪誰,你老是想停就停想走就走,都不顧別人感受。」早就想說他了。

秦封好像聽到天大笑話,「顧別人感受?你也知道這句話?」

由於他們阻礙了行進的速度,後面的官差呵斥道:「幹什麼呢,還不快走!流放還打情罵俏,成何體統。」

蘇悠呵呵一下,「官大哥你真幽默。」

正要站直,忽然腳下一輕,她居然被抱了起來。

「你,你幹什麼?快放我下來!」

秦封雙眸幽暗的剜了她一眼,往前走去,好像她沒什麼重量似的。

「喂,我們好像不是很熟。」

「我們孩子都生了三個。」

「你也知道啊,可你昨天還想掐死我,想讓我們孩子沒有娘呢。」

「這想法我一直沒變。」

「那你這是幹什麼?」

「我怕你走不到邊郡,你暫時還有用。」

「呵呵,我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啊。」

「不用謝。」

「你——」

「閉嘴。」

蘇悠真閉嘴了,主要是怕驚動蘇國公他們,怪怪的,心裏有種異樣的感覺,到底是什麼,一時半會又說不上來。

不過她以為秦封真想抱她走就錯了,他只消片刻,就把她放在後面那輛運物資的騾車上。

那上面有破布,枷鎖,水火棍,鞭子,蓑衣斗笠等各種用具,還有殘羹冷炙,一股嗖味混合著奇怪的味道,蘇悠差點吐了。

「待着,敢下去掐死你。」秦封惡狠狠道。

靠騾車最近的就是官差頭頭顧七。

果然是被封狗收買過的人,並沒有阻止,睜隻眼閉隻眼的。

不得不說,封狗的表情還是有點震懾力,關鍵是他也在騾車上,蘇悠想下去都不行,只好苟着。

秦封居然閉目養神,看起來像睡著了。

騾車裏面的空間又狹窄,幾乎沒轉身之地。

兩個人挨得很近,他身上的氣味,倒是不難聞,似乎還有點青草味。

相比騾車裡的味道,簡直算得上是清香撲鼻了,蘇悠越靠越近,越靠越近而不自知。

就差沒貼在他身上嗅啊嗅,來中和一下其他的味道。

只是這廝身上的溫度好像越來越高,很快蘇悠身上出了一層薄汗。

「你能不能離我遠點。」秦封突然睜開眼睛,眼尾處因為沒有休息好微紅如染了桃花色,喉結還上下滾動一下,看起來該死的欲欲的。

蘇悠幾乎立馬就彈開了,結果後腦勺一下撞在旁邊的水火棍上,疼死她了。

「你以為我想挨着你啊,要麼我們下去走路!」不說話還好,說話口水都噴對方臉上了……

兩個人都窘了一下。

秦封嫌棄地側過身去,對着車篷,什麼話也沒說,只留給她一個兩米寬的背。

蘇悠差點就拿出空間里的香水來噴,不過這廝已經起疑,就算了。

夜裡到了休息地,蘇悠感覺自己成了一個餿臭的大饅頭。

不過腳底板的疼痛得到緩解,就暫且原諒他的無禮吧。

蘇悠心想,眼下,他們最關鍵的吃的問題基本解決,接下來就是行的問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