◈ 第八章 雨夜,李承乾和張陽

第九章 釀酒?我不會

  看楊嬸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,哪裡來這一籃子的名貴綢緞。

  難道說楊嬸在外面還有個非常有錢的相好?

  注意到張陽的目光,楊嬸轉身把籃子藏了藏說道:「張小子,你這是在做什麼呢?」

  李玥一臉嫌棄地說道:「他撿了一堆沒人要的爛竹子。」

  楊嬸又笑了笑,笑得有點尷尬。

  紙張也是提高生活質量的重要一步。

  張陽把竹絲搗出漿水用石頭壓好便開始做晚飯。

  吃晚飯的時候,張陽小聲對李玥說道:「這個楊嬸怪怪的。」

  李玥端着飯碗也小聲說道:「怎麼怪了。」

  張陽擱下碗筷說道:「她沒有丈夫,平日里也不出去幹活,今天見她籃子有很多名貴的綢緞,怕是她在外面有一個相好。」

  自家隔壁住着一個古怪的鄰居,任誰都會好奇。

  平日里什麼都不用干,不僅不愁吃穿,是不是還能拿點值錢的東西放家裡。

  李玥笑道:「兩位嬸嬸看起來不像壞人,都住了好久了。」

  見張陽狐疑的看着自己,李玥心說他是不是看出了什麼。

  張陽皺眉說道:「我覺得這裏面八成有一段故事,而且還和愛情有關。」

  又扒拉兩口飯,張陽說道:「咱們還是少議論人家的家事比較好,過好我們自己的日子比什麼都好。」

  李玥乖巧的點頭,「嗯!」

  「飯後打牌嗎?」

  「不打!」

  「為什麼?」

  「每次打牌我都會覺得自己不太聰明。」

  張陽可以做出很多小遊戲,有些小遊戲玩起來非常需要智慧。

  倒是挺有意思,就是太折磨人了。

  就像是華容道,讓李玥感覺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太聰明。

  為什麼張陽可以輕輕鬆鬆完成這個遊戲。

  夜色籠罩了整個長安城。

  兩陣清冷的夜風吹過。

  走出屋外張陽看了看夜色,漆黑的夜色不見星月。

  今晚怕是要下雨。

  李玥急急忙忙跑到院子里把晾曬的衣服收回來。

  不一會兒,夜空就飄下一陣大雨。

  聽着雨聲,屋內溫暖等燈火下,李玥站在窗外看着雨水落在自家的院子里。

  家裡的紡車壞了有些日子了。

  張陽拿着鋸子和一把小刀改造着紡車。

  好一會兒之後,張陽這才說道:「改好了,你試試。」

  要不是趕在入秋前做點新衣服。

  張陽也不打算趕着改這個紡車。

  李玥看到面目全非的紡車說道:「這東西怎麼用呀?」

  紡車的體積大了一倍,而且各種木頭拼接在一起,縱橫高低的結構也足以說明了這個紡車的複雜程度。

  張陽坐下給李玥示範了一遍。

  看張陽的動作用起來也簡單。

  張陽說道:「下面有個踏板,一踩然後手一推就換線,用起來還很帶勁的,你試試。」

  李玥按照張陽的說法,坐下來用着這個新紡車。

  穿着布鞋的腳踩向踏板,由於個子不高,腿還有點短,第一腳踩空了。

  看着她謹慎的模樣。

  「噗嗤。」

  張陽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
  李玥抬眼說道:「你是不是在笑我?」

  又清了清嗓子,張陽說道:「沒有,我怎麼會笑你呢,絕對不可能。」

  李玥接着操作紡車,又是一推一拉。

  咔嚓一聲。

  紡車最中間的的連桿斷了。

  李玥一臉氣餒地看着紡車。

  張陽說道:「沒事,我修。」

  下過雨之後,長安城的空氣清新了許多。

  就是路面上有不少的積水。

  長安城雖然大,除了主城道的排水渠,其他排污渠道等於零。

  張陽來到一家酒鋪。

  酒鋪的夥計上前說道:「客人要點什麼?」

  張陽擦着自己鞋子上的污水說道:「我要點酒糟。」

  夥計上下打量着張陽,這個年輕人穿着一看就知道是個窮人,還這麼講究的擦着自己的鞋?

  窮人家還這麼愛乾淨。

  衣服都漿洗的褪色。

  夥計眼神嫌棄轉身就去拿酒糟。

  酒釀圓子對脾胃虛弱的人很合適,還能補血,舒經活血。

  對小媳婦來說很合適。

  適當吃一些對她的身體有好處。

  這才剛坐下不久,夥計還沒把酒糟拿來,一個年輕男子走到眼前。

  張陽看着來人,這人和自己年紀相仿。

  一身綢緞一看就很高級。

  有錢人,很有錢。

  他的身邊還跟着兩個侍衛。

  等他在自己面前坐下。

  張陽警惕了起來。

  「你就是張陽?」

  對方先開口了。

  一直以來李玥很少在外面走動,別說朋友了,除了隔壁的兩個嬸嬸基本上沒見過她的熟人。

  而且自己也沒招惹什麼人。

  張陽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兩個侍衛,「你是哪位?」

  如果對方是衝著李玥來的,張陽算了算腳程,以自己對長安街道的熟悉,從現在開始跑,先回家然後帶上李玥,立刻離開長安城再也不回來了。

  李承乾也在觀察着張陽。

  背地裡也調查過張陽,張陽的身世再簡單不過,父母也都是死於戰亂,自那以後他便一直混跡在長安。

  對眼前這個妹夫。

  李承乾也是來確認一下。

  深吸一口氣,李承乾正了正自己的衣襟說道:「你識字嗎?」

  按照李玥的性格應該不想孤把身份直接和他說吧。

  李承乾心裏想着。

  張陽皺眉點頭說道:「認識一點。」

  李承乾又說道:「會寫字嗎?」

  張陽思量着說道:「會一點。」

  李承乾又問道:「會寫文章嗎?」

  張陽搖了搖頭,「不會。」

  李承乾接着問道:「你有什麼本領嗎?」

  張陽還是搖頭,「沒什麼本領。」

  夥計拿來的酒糟打斷了兩人的對話,問道:「客人要幾錢酒糟?」

  張陽拿出三文錢和一個水囊說道:「三錢就夠了。」

  夥計把一勺酒糟倒入水囊中,「正好三錢酒糟。」

  張陽聞了聞酒糟,還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