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乞求罪惡予以寬恕,神明便不再是救贖——刀一下。
市公安局的刑警辦公室內,值班的刑警正在打着瞌睡。
一個留着偏分面容硬朗的漢子正仰躺在沙發上,他嘴裏叼着煙,銳利的眼神在前方不遠處的軟木板上不斷逡巡。
軟木板上釘滿了照片,照片都是一些血肉模糊的屍體,屍體破損不堪似乎被動物撕扯過一般,尤其是頭部,整個都被破開。
照片中間畫著一團亂線,似乎在昭示着這些案件並沒有什麼頭緒。
「爽哥,你餓不餓?我下面給你吃啊?」
一個年輕的刑警端着一碗面從休息室走了出來,嗦了一口遞到漢子面前說道:「來來來,先嘗嘗我這豪華至尊碗,加了料的,你啊別老盯着這些照片看啦,殺人犯還能從照片里蹦出來啊。」
被稱為爽哥的漢子接過面碗吃了一口,緊接着又吐了出來,嫌棄道:「齁死個人,你放調料了啊?」
「不放調料那還叫泡麵?我還放了一根火腿腸,我親自加工過的。」
年輕刑警磕着自己的牙齒,隨即恍然大悟道:「忘了爽哥年紀大了,三高隨身吃不了鹽,唉,那你可就沒法享福嘍~你不吃我吃。」
爽哥名叫甄爽,市公安局刑警支隊隊長。
甄爽換了個姿勢喃喃道:「你說最近是什麼日子?這殺人犯怎麼還跟雨後春筍似的,省里已經下發文件,要求併案調查,初步判斷這是一個團伙或者是流竄作案,團伙可能性更大,可他們為什麼要把屍體弄成這樣?難不成是什麼邪教儀式?」
年輕刑警搖了搖腦袋,嘴裏咕噥着:「你都不知道,我更不知道了。」
甄爽氣不打一處來,隨手拿起身邊的紙團扔了過去,「吃吃吃,就知道吃!」
年輕刑警護着面笑嘻嘻的躲到一邊,說道:「說不定這傢伙也是為了吃呢,菲姐不是說了么,這幾具屍體有一個共同特徵,那就是被撕咬過,根據咬痕判斷很可能還是人的牙齒,萬一就跟漢尼拔似的好這一口呢。」
「那顆牙齒的DNA對比結果出來了么?」
「沒有,哎,你別讓我去催菲姐昂,我反正不敢,有本事你去。」
「嘿~你個兔崽子,你是隊長我是隊長?」
「你是你是,不過就算局長來了我也不去,我寧願面對巨人觀的屍體也不想看菲姐那張臭臉。」
就在這時,一陣急促鈴聲響起,甄爽沒好氣的瞪了年輕刑警一眼隨即接通了電話。
「什麼?!發現一具殘屍?在哪?好,我現在就過去。」
甄爽猛地一拍桌子,直接從沙發上彈了起來,他咬牙切齒地說道:「都醒醒,有新發現了!」
……
青雲科技大學附近的一處沙縣小吃店內,一個光溜溜的小男孩正拿着遙控器,對着掛在牆上的老舊電視挑選着心儀的節目。
「青年要樹立正確的就業觀,到祖國和人民需要的地方發光發熱,能吃苦,肯奮鬥!……」
「呵~忒!」
老闆狠狠的吐了口濃痰,笑罵道:「笑死個人嘞~一群坐辦公室的整天慫恿別人吃苦,你咋不去吃苦,換台換台,聽着就來氣。」
「甄隊長,我是青雲台記者,請問關於最近的連環殺人案有沒有新的進展?「
電視內,一個黑眼圈濃重,滿眼血絲的漢子抓了抓油油的頭髮,語氣篤定的說道:「有新進展,但是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