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麗麗一向是很少熬夜的，今天她跟着林小萌跑了大半天，早就困得不行了。本來是想早點回去洗澡睡覺，心頭又擔心林小萌一個人會遇到什麼不測，便硬着頭皮跟了上去。
兩人剛上車，果然便見后座上放着一個單肩包。
打開一看，裏面已經整整齊齊碼好了十萬元現金！
這一次，林小萌卻沒有去清點，而是先摸出手機，打了一個電話。
「喂，Lucy劉，抱歉這麼晚了還打擾你……Fighting酒吧的兼職單子咱已經接下啦，麻煩你幫忙扣一下積分。」
「這個單子的報酬是十萬塊你知道的吧？明天咱會送五萬回去，麻煩一定記得要把這500積分加上……」
「沒有沒有！咱哪敢把Lucy劉當傭人？還不是因為老師你跟學長走得最近嘛！現在外面都說，Lucy劉就是楊凡學長背後的女人呢……」
隨即，一旁的韓麗麗就聽到電話裏面傳來一陣尖銳的怒吼——
「你聽誰說的？」
「這是誹謗！」
「下次要是還有人敢這麼亂說話，你幫我撕爛他的嘴！」
電話那頭的聲音實在太大，甚至讓韓麗麗都聽出了幾分心虛的感覺……
她腦海中下意識就浮現出，那位身材火爆的英語老師漲紅着一張臉，不停否認事實的畫面……
等對方吼了好一陣，林小萌才把電話掛斷。
韓麗麗已經止不住一臉八卦的表情，試探問道：「小萌學妹，這個Lucy劉跟楊凡學長……到底走得有多近啊？」
「這個咱也不是很清楚，」林小萌搖頭道：「咱只知道，現在學長大部分時候，只會負責國外的兼職。國內的很多兼職業務，學長都已經不親自過問了，全都是交給Lucy劉去安排和對接的。」
韓麗麗吃了一驚：「什麼？小楊中介的兼職業務，居然還做到了國外？」
「對呀！」林小萌一臉見怪不怪的神情：「學長說了，現在國內經濟下滑，好的兼職已經不多了。所以就把眼光放遠一點，着眼國際市場，這樣才能給大家找到更多高報酬的兼職！」
「……」
韓麗麗忍不住眼角輕輕抽了抽。
好嘛，一個兼職中介，都已經在開拓國際市場了……
不過她也算是聽出來了，那個Lucy劉肯定跟小楊中介綁定頗深，所以才能負責國內的兼職業務。
「這麼看來，Lucy劉恐怕真的跟楊凡有着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密切關係！」
韓麗麗心中有了些猜測，也不好多問，便轉移話題道：「學妹那個積分到底是怎麼算的？為什麼一會兒要扣，一會兒又要加？」
「這個很簡單的呀！」林小萌耐心解釋道：「像極夜酒吧看場子那種，就是一般的兼職工作，不需要額外耗費積分，反而可以通過掙錢來積累積分。」
「但是，像Fighting酒吧這種薪酬達到十萬的兼職，就已經是大單子了。按照小楊中介的規矩，十萬的單子，需要達到200點積分以上才能接得下來。」
「咱之前一直在忙着家裡的事情，也沒怎麼做兼職，積分只有一百多。如果是在昨天的話，咱的積分是不夠接這個單子的。不過今晚掙了30點積分之後，就已經綽綽有餘啦！」
聽對方解釋這麼一通，韓麗麗大概明白了。
「也就是說，學妹你接下這個兼職，就要扣除200點積分。做完這個兼職之後，又可以用掙到十萬塊錢，分出五萬來增加500點積分。這一扣一加，就相當於是增加了300點積分？」
「沒錯！」林小萌點頭：「莉莉安學姐，你學得挺快的嘛！」
韓麗麗：「……」
這話說得，到底是在誇獎還是諷刺啊……
韓麗麗稍微整理了下思緒，接着問道：「所以，學妹你寧願自己少拿錢也要積累積分，就是為了能夠早點接到更大的單子么？」
「可你現在都已經能用200積分兌換十萬的兼職了。那後邊兒到2000積分或者更高以後又該怎麼辦？難道還有薪酬百萬以上的兼職？」
「當然有啦！」林小萌理所當然道：「很多境外的兼職單子，報酬都在百萬以上！」
「像去年，有個魔都的富家子弟被人騙去了緬北，她家裡人就找到小楊中介，開出兩百萬的價格請求學長救人。」
「暑假的時候，歐洲有位皇室成員被黑手黨的殺手威脅。楊凡學長受邀過去幫忙解決，最終得到的報酬，是一百萬歐元。」
「還有前段時間，一個航運公司的貨輪在索馬里海域被海盜劫走了。那公司更是開出了兩千萬的價格，想請學長幫忙把貨輪給搶回來。」
「不過現在臨近期末，為了不掛科，學長這會兒都會把時間放在複習上。所以就把這事往後推了，說是等到放寒假之後再去處理……」
韓麗麗越聽越覺得頭大，一張瓜子臉上已經滿是懵逼的神情，腦袋裏面更是感覺裝滿了漿糊……
她使勁搖了搖腦袋，然後伸手將對方打斷：「小萌學妹你等一下！」
「歐洲、緬北和索馬里這些……該不會，就是你剛才所說的國際市場吧？」
林小萌獃獃點頭：「嗯呢！有什麼問題么？」
「……」
韓麗麗忍不住又是一陣嘴角抽搐。
心頭更是不由得發出狂吼：你還好意思問我有什麼問題？這裡邊兒的問題大了好吧！！！
誰家的國際市場有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啊？
直播間內，一眾網友也綳不住了——
【卧槽！我聽到了什麼？】
【去緬北救人，解決黑手黨殺手，從索馬里海盜手中搶回貨輪……你把這玩意兒叫兼職？】
【林妹妹確定不是在開玩笑么？】
【如果這是玩笑的話，就是真正的國際玩笑了……】
【我記得去年好像真的有緬北救人的事情吧？當時還在頭條刷屏了好幾天時間，而且好多家新聞都轉載了，只是把參與者的姓名藏匿了下來。】
【兄弟萌，我剛剛查了下，今年八月份的時候，的確有歐洲皇室成員跟黑手黨發生矛盾的事情。最後的結果是，一名黑手黨的頂尖殺手在家中被人爆頭了……】
【我是跑海運的，不瞞各位，太平洋海運集團的確有一艘貨輪被海盜搶走了。這事就發生在上周，消息還沒有傳出去。而且，那艘貨輪現在也的確還沒有處理……】
【卧槽！對上了！所有的時間和細節全都對上了！】
【難道說，林妹妹沒有說謊？這些事情，全都是小楊中介涉及的兼職業務？】
【如果這些都是真的，那創辦了小楊中介的楊凡，到底又是何方神聖？】
【……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