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雨笙帶着顧瑾柒坐上了飛往蘭城的飛機。
小東西第一次坐飛機,登機之後好奇得這邊摸一摸,那邊瞧一瞧,那白白凈凈、軟糯可愛的小模樣甚是惹人喜歡。
加上顧雨笙那清冷絕美的容貌,這一對母女着實吸引了飛機上不少乘客的目光。
江子程給母女倆訂的是頭等艙,空間夠大,位置也很舒適。
飛機要起飛的時候,顧雨笙把小女兒安置好,給她的小身板繫上安全帶後,讓她看了一會兒平板上提前下載好的小豬佩奇,沒過多久小傢伙就開始犯困了。
給睡着的小女兒蓋上飛機上提供的毯子後,顧雨笙也自己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,開始眯眼休息。
整個頭等艙靜謐溫馨。
飛機飛了將近兩個小時之後,母女倆對面的響動驚醒了顧雨笙。
坐在她對面的是一對中年夫婦,從穿着打扮上來看非富即貴。
顧雨笙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中年男人一臉難受的樣子並伴隨大汗淋漓,中年婦女焦急得不斷幫他撫着心口。
看這樣子是突發疾病了。
顧雨笙幫忙叫來了乘務員,反正也就是喊一聲的事情,不費什麼勁兒。
乘務員來了,詢問道:「這位先生,請問您是哪裡不舒服?」
中年男人難受地回答:「我頭暈噁心還感覺胸悶。」
「您自身有心臟病嗎?以前乘坐飛機是否發生過這樣的事情?身上帶有藥物嗎?」
乘務員都是按流程進行常規的詢問。
顧雨笙從中年男人的痛苦表情中看出來他越來越難受,而且現在臉色蠟黃,還一臉疲憊不堪的樣子。
她大致猜到了是個什麼情況。
中年男人大概率是突發心梗了。
乘務人員詢問完之後,看男人越來越不對勁,大概也是意識到了病情的嚴重性,趕緊一邊讓另外一個空姐去通知乘務長,她則通過飛機上的語音進行呼救。
乘務員緊急的聲音響起:「請問飛機上的乘客有誰是醫生,請速來頭等艙,頭等艙有乘客突發不適需要救治,情況緊急,如果您是醫生請伸出援手。」
不知道是飛機上真的沒有醫生護士還是有人怕出了事情要擔責任,乘務員的語音廣播響起後都已經過了一分多鐘,飛機上並無人主動站出來,
乘務人員着急不已,乘務長這時候也來到了。
此時飛機正處於萬米高空之上,情況緊急,中年男人得不到救治的話,必死無疑。
顧雨笙看了一眼旁邊睡得香甜的小女兒,這小東西,這麼嘈雜的情況下都沒有醒過來,做小孩子就是好,困了就睡,餓了就吃,難受了就哭。
她其實也不想多此一舉,不想管閑事的,但是做了母親之後,心裏總是多了那麼一絲絲的柔軟。
她小聲地說道:「乘務長,這位先生是突發急性心梗,我不是醫生,但是懂急救的方法。」
她確實不是醫生,因為沒有相關的從醫資格證,但是醫術還挺好的,實驗室那那幾年並沒有白待。
先說明一下自己不是醫生,對方要她救她就伸把手,不要她救那也是對方的命。
總不能她強硬的要救人家,過後了人家還反過來要告她什麼的,那就不好了。
她可沒有那麼聖母。
乘務長看了顧雨笙一眼,又看向中年婦女,現在飛機上沒有醫生和護士,只有患者本身或者患者家屬同意了顧雨笙的救治,事後他們才不會擔責任。
中年婦女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,此時已經慌得六神無主了。
但聽到顧雨笙說懂急救的法子之後,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對顧雨笙說道:「請你幫幫我丈夫,出了事情我自己擔責任,不會要你負責的。」
這快速冷靜的速度,顧雨笙斷定這位中年婦女的身份不簡單,一般人做不到這樣,也許早就慌亂得哭起來了。
乘務長聽到中年婦女這麼說就放心了,要不然有人突然死在了飛機上,他們會很麻煩,整個航空公司也會很麻煩。
能有人站出來那是最好不過了。
顧雨笙看了一眼鬆了一口氣的乘務長,自然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,但並沒有說其他,而是對他說道:「立刻去把你們飛機上的急救箱拿過來,並且馬上給他吸氧。」
乘務員都不用乘務長再次交代,趕緊去準備顧雨笙要的東西了。
氧氣機、急救箱這些東西是飛機上的必備物品,只是基本都用不上。
給中年男人吸氧之後,顧雨笙查看了一下急救箱,發現裏面有速效救心丸和硝酸甘油。
這樣再好不過了,有現成的藥物,要不然她還得費一番功夫。
她讓乘務員倒來一杯溫開水,給中年男人服了六粒速效救心丸,還把一片硝酸甘油放在中年男人舌下含服。
服下藥物十多分鐘之後,中年男人的癥狀明顯有了好轉,不再大汗淋漓了,呼吸也平穩了很多。
又過了十分鐘,中年男人自己拿下了氧氣管,說話都有力氣了。
他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名片,感激地對顧雨笙說道:「謝謝你在危急時刻伸出援手,這是我的名片,將來有需要幫助的地方,請給我打電話,我一定盡全力幫助你。」
「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。」
顧雨笙接過了名片收了起來,這個她不會推辭,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呢,現在多了個人脈,將來說不定自己真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也不一定。
中年婦女也很感激顧雨笙救了自己的丈夫,把手上的鐲子褪了下來要送給顧雨笙。
顧雨笙連忙擺手道:「不用這麼客氣,只是剛好懂得救治的方法罷了,要是不懂也幫不了你們。」
中年婦女誠摯地說道:「正是你這份難能可貴的精神感動了我,你看整個飛機上那麼多乘客,都沒有人敢站出來幫助我丈夫,
反而是你連一個連醫生都不是的弱女子勇敢的站了出來,請你一定要收下我的謝意,要不然我的良心會譴責我。」
顧雨笙汗顏,她哪裡是弱女子了,在村裡打死一頭牛估計都沒有什麼大問題的。
「真的不用了,我也沒做什麼事情,剛好飛機上有能救先生的藥物,一切都是你家先生的運氣好,不過下了飛機之後,建議先生還是去醫院做個全面檢查比較好一些。」
「那是一定會去的,這是一個不值什麼錢的鐲子,你就當是留個紀念吧,咱們在飛機上得到了你的幫助也是一種緣分不是?」
顧雨笙實在推辭不過,只好任中年婦女把鐲子戴到了自己的手上。
她也不懂辨別玉石什麼的好壞,既然對方說不值什麼錢,那就當留個紀念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