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舒撐圓了肚皮,被沈長澤扶着上馬車。
「阿姐,過兩月我生辰,你們一定要回來陪我過。」姜寧扒着車轅滿眼不舍。
「知道了,一定給你備份大禮。」姜舒摸摸他的腦袋,笑意明媚。
但車門關上,馬車駛動的瞬間,姜舒的眼淚掉了下來。
一隻大掌伸來,溫柔的替她拭掉晶瑩淚珠。
「別哭,往後你想回來,我便陪你回來。」沈長澤將她攬入懷中輕聲哄慰。
姜舒想起母親的話,沒有掙扎,將頭靠在他肩上平復情緒。
今日起的早,平日又午憩的習慣,姜舒覺着有些睏倦,輕輕瞌上了眼。
懷裡的人半晌不動也不說話,沈長澤試探的叫了一聲:「夫人?」
沒有回應。
沈長澤低頭一瞧彎了唇角,眼中浮起點點柔情。
看着懷中人精緻的眉眼,挺翹的鼻尖,瑩潤的櫻唇,以及皙白的脖頸,沈長澤只覺喉間發緊。
他很想親吻她,又怕擾醒她,小心翼翼執起她的手,在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。
姜舒睡了一路,馬車停在侯府門前時她都沒醒。
「夫人……」楮玉欲叫醒她。
沈長澤一個眼神制止,輕手輕腳的抱着她下了馬車。
侯府的下人見狀,紛紛噤聲無聲行禮。
許是走路的動作太大,沒走幾步姜舒就睜開了眼,迷濛軟糯的問:「到了嗎?」
「嗯,你睡你的,無礙。」沈長澤抱着她走的很穩。
意識到自己現下的狀況後,姜舒猛然驚醒,抓着沈長澤的衣襟臊紅了臉:「你放我下來,讓人瞧見多笑話。」
沈長澤低笑:「該瞧見的都已經瞧見了,你現在下來更讓人笑話,還是『睡着』的好。」
姜舒實在羞的沒臉見人,只得將臉埋在他胸口裝死。
溫香軟玉在懷,沈長澤只盼望回聽竹樓的路長一些。
經過攬雲院時,聽到下人稟報的程錦初迎了出來:「夫君,你……」
『回來了』幾個字卡在嘴邊,程錦初猶如被一記重拳擊中。
不過半日的功夫,他們就如此親密了?
雙眸驟然一縮,沈長澤斂起唇邊笑意,略有些不自在道:「她睡著了,我先送她回去。」
程錦初沒有搭話,怔怔的看着沈長澤抱着姜舒進了聽竹樓。
她在府中同奴僕周旋,被惡奴刁難,他卻在外同姜舒柔情蜜意。
程錦初握緊雙手,憤怒,嫉妒,不甘……漸漸從心底滋生而出。
她爹犧牲了性命,她陪着他出生入死滿身疤痕。可姜舒呢?她付出了什麼?憑什麼搶走她的夫君。
她不甘心!
終於回屋,姜舒迫不及待從沈長澤懷中下來。
「檀玉,水。」
憋了一路,她急的口都幹了。
檀玉趕忙奉上茶水,姜舒接過一口氣喝了乾淨。
沈長澤在一旁瞧着她,覺得分外可愛。
「侯爺。」平復了心緒,姜舒看着他認真道:「往後不可再如此了,於禮不合。」
「好。」沈長澤沒有辯駁,而是眸光炙熱的盯着她道:「我還有事,晚間再過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