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經波折,盛夏終於找到可以洗澡的小溪,路上還碰到一棵看不到頂的皂角樹。
一個皂莢蓮菜那麼大,她看到的時候都驚呆了,隨手薅了兩個plus版皂莢,剛好用來洗澡洗衣服。
她找了個大石頭,站在後面,先清理乾淨人蔘,小心放好。
隨後環顧四周,確定無人她才把衣服脫下來清洗,平鋪在大石頭上曬着。
曬完衣服就地蹲下,泡在水裡搓洗。
原主沒洗過澡,輕輕一搓就是一個粗長的泥條條。
盛夏:……埋汰!
費了好大的勁,巨無霸皂莢用完一個才徹底洗乾淨。
洗乾淨的雙手雖然有點粗糙,但是膚色均勻沒有瑕疵,比部落里雌性們小麥色的皮膚還白一些。
算是常年不洗澡的福利?
待水面平靜,盛夏低頭。
清澈的水面上,少女濕漉漉的頭髮披散在耳邊,一雙眼睛靈動可愛。
就是過於消瘦了些,看起來像個青澀的未成年小妹。
一頭黑髮短髮雜亂的沒眼看,盛夏就着水以指為梳,折了很多頭髮才打理整齊。
等收拾乾淨,石頭上的衣服也干透了,陽光的味道混着皂莢的清香,聞着讓人心情愉悅。
穿好衣服,一身清爽舒服極了,就是沒有內衣褲很不習慣,盛夏盡量忽視那處的空蕩感,裝作若無其事的往回走。
回去的路同樣不順利。
「好香的雌性,不知道是什麼獸型。」
「哎,最近部落有來新雌性嗎?」
「沒有啊,互市大會有幾個月呢,再說了珍貴的雌性不是說有就有的。」
「你做夢呢,新雌性是說有就有的嗎?」
不同於來的時候,回去的路上,一眾雄性非但沒有躲開,還熱情積極。
好幾個雄性故意在旁邊秀肌肉,行走間一不小心就看到獸皮裙下驚人的風景。
竟然都是真空的!
走了一路,盛夏人都麻了。
想她一個忙如狗的醫學生,戀愛還沒談過,竟然先看了這麼多形形**的大鳥。
哦,也不一定是大鳥,她剛看到了,有一隻小鳥長的很別緻。
獸人們常年打獵作戰,都長的高大健碩,完美的八塊腹肌似乎是獸世雄性的標配。
「小雌性,你是別的部落過來玩的嗎?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?」
「你怎麼一個人啊,你的伴侶呢?」
蠢蠢欲動的雄性還在一旁觀望,膽大的已經上前攔住了她試圖搭訕。
少女揚眉,看着這一群形色各異的大帥比,惡作劇般笑着說道:「我是盛夏。」
幾個雄性被那笑容閃了眼,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,她說她是盛夏。
那個又臟又丑的盛夏!
周圍人都瞪大了眼睛,看着她一臉驚訝。
這,好像真的是盛夏!
幾天不見,她突然變得好可愛,身上還有種淡淡的香味,好想抓在懷裡親親。
突然,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。
「啊!你個下賤的雄性,弄髒了我的鞋子!」尖銳的聲音響起,夾雜着幾聲清冷的悶哼。
是鳳蝶和春風滿面的龍越,旁邊還有一個瘦弱的少年,他低着頭,看不清長相。
盛夏回過頭,看到女主臉頰緋紅,獸皮裙鬆鬆垮垮圍在身上,脖頸處滿是粉紫色的曖昧痕迹。
再看龍越一臉神清氣爽心滿意足的樣子,她心下瞭然,這倆剛乾完壞事。
看女主一臉被滋潤的很好的樣子,盛夏不由得感嘆,果然是男主之一,那方面確實厲害。
「說啊,你怎麼賠?」鳳蝶怒氣騰騰,將那瘦弱少年踹了一腳。
少年挺直了脊背,紛亂的黑髮垂落在額前,一張臉蒼白的有些病態。
他滿身傷痕,膚白如玉顯得那傷痕更加猙獰,有種說不出的脆弱感。
「我會賠你。」少年清冷的嗓音響起,一雙眸子冰冷至極。
說完他轉身就走,餘光瞟了盛夏一眼,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。
呵,又是一個貪圖他俊美容顏的雌性。
盛夏不知不覺看完了全程,原書女主好像不是這樣的人設吧?
被寵壞也不是這麼個壞法吧?
餓得抓心撓肺的盛夏,此刻有點頭暈無暇多想。
趁着無人注意,她尋着記憶往回走。
一個滿頭金髮的獅子獸人看到盛夏,雙眸一亮:「 這是剛削好的甜杏果,很新鮮,要嘗一下嗎?」
他把手上剛削好去了核的果肉,遞給她。
盛夏雙目一亮,似乎能聞到果子那香甜的味道。
肚子叫的更凶了!
她眼睛緊盯着果子,輕聲問道:「我需要用什麼跟你交換呢?」
突然,旁邊伸出來一雙手:「吃我的吧,不用交換,我送給你。」
盛夏下意識看過去,一個棕發碧眼的孔雀獸人,手上同樣拿着一個黃澄澄的果子。
很像杏子的放大版!
他英俊的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笑容:「 哪裡需要你換,給雌性摘果子是我們雄性該做的事。」
「小雌性,你吃我的吧,沒有核可以直接吃。」金髮獸人刻意放輕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。
他微微偏着頭,微風拂過,額前碎發隨風飄揚,看起來陽光又洒脫。
青木說完側頭看向棕發碧眼的孔翎,眸光冷了下來:「你不是和鳳蝶互相喜歡嗎?這是在幹什麼?」
盛夏一聽鳳蝶兩個字,下意識離孔翎遠了點,女主的男人還是遠離的好。
盛夏眉眼彎彎,笑着說道:「謝謝你們,我不餓,我先走了,你們慢聊!」
話說出口的時候盛夏心都在滴血,她餓啊,餓的抓心撓肺!
留在原地的青木和孔翎相看兩厭,轉身就往反方向走。
烈日炎炎,樹蔭下卻涼風不斷,倒也不熱。
盛夏慢騰騰的往回走着,一路避着人,還算順利的走了回去。
此時此刻,不大的茅草房周圍乾乾淨淨沒有一絲異味,籬笆牆被加固過了,看起來結實又乾淨。
牆根處用石頭壘了一層地基,旁邊有一個小灶台,已經有了小家的雛形。
盛夏心裏一喜,眼眸微亮快步走進房間,只見狼君坐在新做的木板床邊,手裡拿着藤條在編席子。
「狼君,我回來啦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