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無路了。」
「依屬下之見,這苟且的事八成也是栽贓陷害……」
騎馬的長庭跟在馬車邊,連連搖頭。
車內的慕鏡塵閉目養息,一路聽着長庭細碎的說著查到的事。
「是否栽贓陷害,都無甚關係,不過是一場交易,互為所用罷了。」
「是,解毒才是要緊事……」長庭附和着,話音才落,阿蘿便沖了過來。
「可是攝政王爺的車駕,奴婢是霍府四姑娘身邊的婢女……」
聽到聲音,慕鏡塵掀開了窗帘,「何事。」
「我家小姐出事了,王爺快去救她,夫人知道小姐要嫁進王府,要殺了小姐……」
「小姐說了,她……她說,她,她要死了……王,王爺也活不成。」
慕鏡塵沒想到他要將嫡女換庶女的消息,霍府這麼快就知道了。
依着之前這位霍夫人的行事,要殺了霍嫣,絕非戲言。
「去霍府。」慕鏡塵厲聲喝道,馬車立刻調轉方向。
靜寂深夜,霍府卻哭聲震天。
白燈籠,靈堂,棺材,和穿着孝衣的奴僕。
慕鏡塵到的時候,霍嫣已經被換了壽衣,放進了棺材。
「攝政王在此,讓開。」長庭跟在慕鏡塵身後,帶着四個王府侍衛,高舉着手中腰牌。
霍府的人見狀,立刻讓開了大門,跪了一地。
倒是慕鏡塵看着暗夜裡滿院的白色,面如寒霜,眸光似劍,匆匆朝偏院的靈堂而去。
「啊,我那可憐的女兒啊,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……你叫母親怎麼活啊。」
徐鳳在靈堂上,嚎啕大哭,傷心的站都站不住,直到慕鏡塵走進靈堂才裝腔作勢的跪了下來。
「不知王爺駕到,臣婦失禮,我家小女剛剛病逝……」
「霍嫣……死了?」慕鏡塵斥問,像是喉頭髮出的低吼,面色鐵青的朝棺材邊走了過去。
徐鳳打了個冷戰,跪在地上,不敢抬頭,「死……死了,得了急病。」
慕鏡塵站在棺木旁,看着霍嫣穿着不合身的壽衣,嘴唇手指發黑,臉色慘白,毫無聲息的躺在棺材裏,不由的攥緊了拳頭。
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。
苟且,碎骨,活埋,逼嫁……被毒殺的屍體。
這霍府,當真堪比地獄。
慕鏡塵暗暗攥緊了拳頭,眸子里透着血色的殺氣。
「王爺,小女沒福氣……」徐鳳湊過來本想說什麼,可慕鏡塵聽到徐鳳的話,更怒了,轉身一腳踢在了徐鳳身上。
「本王要的人……你也敢動。」
慕鏡塵一聲怒吼,長庭便拔劍落在了徐鳳脖頸上。
「你竟然敢殺了霍嫣,你知不知道,霍嫣……有多重要。」長庭氣急了,他在乎的是慕鏡塵。
霍嫣如果死了,意味着他的王爺也得死。
眾人嚇得跪了一地,不敢出聲,就連徐鳳也嚇得臉色慘白。
慕鏡塵看着棺材裏的霍嫣,心裏突然沉甸甸的。
若不是他思慮不周,讓消息泄露了出去,霍嫣也不會白白丟了性命,如今自己怕也是要命不久矣。
慕鏡塵思緒萬千,隨手取下腰間的白玉腰佩,放在了霍嫣身上,算作補償,也算作陪葬品。
「公子,這賊婦如何處置……」
慕鏡塵目光平靜的看着霍嫣,頭也不回的淡淡道,「殺人償命,欠債還錢。」
「不要,王爺,王爺饒命……」
徐鳳還在求饒,可身後的棺材裏卻突然傳來陣陣悶咳,「咳咳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