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抽取天命,氣哭三皇五帝第1章

也不管晚上開城門是否危險,他嗓音更大了幾分,衝著趙寧便罵:「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東西嗎?!」
「跟我說話要用東胡語!
這是東胡的地方!」
劉恪接過話,心平氣和道:「大人息怒,張將軍要傳達何事,如果不是軍事機密,還是就在城下說得好,或是等到日升之時,我再遣人開門,放大人進來。」
東胡信使聽着東胡話,心裏怒意平息幾分,但依舊傲氣:「張將軍要你提防漢軍穴攻,此外還要提防漢人詐城,至於如何提防……」說完,他昂着頭陰惻惻的笑了一句:「郡守,你也不想丟了城吧?
還不快讓我進去?!」
「子義,射他。」
趙寧彎弓就是一箭,東胡信使栽倒下馬,直接歸西。
饒是如此,他臉上卻越發緊繃,以這東胡人所說,張淮陽可能已經知曉了他們的意圖。
能趕在東胡信使之前,抵達南浦郡,並成功詐城,只是佔了瓊州城距離更近的便宜。
後面的北浦、振浦兩郡,東胡信使肯定先到。
有了提醒,很難再這麼順利詐城,很大可能只能挨上一陣箭雨,狼狽退走。
於是乎,趙寧提議道:「陛下,朝中有內鬼,走漏了消息,張淮陽已經做好了準備,提前知會各郡。」
「只怕再難拿下一郡,不如就此休整,依託兩郡之地,和東胡南軍迂迴作戰。」
67的智略不高,但肯定不傻。
以目前的情況,再去收復失地,希望實在太過渺茫。
哪怕向來主戰的岳少謙在此,只怕也不會輕易動兵。
「臉真大,來做個客,還真當自己家了。」
劉恪望着城下的屍體,稍稍回憶了一下他的音容笑貌。
而後一臉淡然,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之中,看不出一絲驚慌,從容不迫道:「無妨,留下一千人守城,餘下的人繼續隨朕往北浦郡走一趟。」
他又指着北浦郡城中被俘虜的守軍,與趙寧耳語一通:「取五百漢人面孔的俘虜,換上我軍的甲胄,驅趕與我軍同行,然後這般這般…..」而後兩千五百人繼續頂着疲勞趕路。
來到北浦郡時,已經是第二天正午。
「開門!」
「速速開門!」
「你有本事關門有本事就開門啊!」
「再不開門我就叫了!」
城頭上的北浦郡守將何坤往下一看,心中疑惑。
早上就有張淮陽遣來的信使呈報,說漢軍來攻,要提防「穴攻」,此外漢軍也有可能詐城。
這是沒想着挖地道,直接就來詐城了?
大白天里詐城,烈陽高照的,這不純純侮辱人智商?
當他何坤是擺設,這麼好騙?
「郡守,看着像是南軍的人。」
裨將在何坤旁低聲呼道。
何坤摸了摸小鬍子,富態圓潤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之色。
從甲胄、兵刃上看,確實是南軍。
那就是真的南軍士卒?
「抬起頭來,讓我看看!」
何坤對着城下喊話,劉恪聽了也不遲疑,直接抬頭。
「漢人?」
何坤登時一懵,剛才聽着東胡語,他還以為是東胡人。
所謂抬頭,也只是要看看這名東胡將軍他認不認識,能不能攀攀關係,再以此體現一番自己的嚴謹穩健,說不準能得張淮陽看重。
可沒想到竟然是漢人。
而且這個漢人劍眉星目年輕帥氣,看着年齡在二十上下,一口流利的東胡語,完全不似其他效力於東胡的漢人的磕磕巴巴。
「南軍里的漢人將領?」
何坤心裏有些捉摸不定,問向身邊的東胡偏見:「他的東胡語正宗嗎?」
那東胡將領眉頭緊皺,嚴肅道:「正宗的狼居胥山乞顏部口音,西河岸王庭貴族,地道。」
「你認識嗎?」
「不認識,一般這種大人物,我也認識不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