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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嬌太子的掌中歡180章 第8章 流言四起_瑪蒂小說
◈ 第7章 嫁妝被盜

第8章 流言四起

沈清歡緩緩從榻上坐起身,未發出一絲聲音。

她輕輕將紗幔拂開些許,透過縫隙看向外間,視線落到了傅雲舟的身上。

他正與徐嬤嬤說著什麼,話音卻忽然頓住,若有所覺的側過頭看向內間。

沈清歡的手一抖,紗幔盪了下來,隔絕了傅雲舟的注視。

她聽到了沈約和江婉恭送傅雲舟離開的聲音,畢恭畢敬。

房門開啟又閉合,待到房中沒了外人,侍書和墨畫才匆忙跑進了內間,撩起了帳幔,「小姐。」

「侍書,這是怎麼回事?」

「小姐,您可嚇死奴婢們了。」侍書往沈清歡的背後墊了一個大迎枕方才繼續道,「之前您暈倒,徐嬤嬤去了宮裡請太醫,碰巧被太子殿下知道了,他便帶着太醫一起來了府上,還不放心的親自為您診脈呢。」

「小姐,太子殿下果然很在意您呢。」墨畫笑嘻嘻道。

聞言,沈清歡卻面沉似水,緩緩蹙起了眉頭。

且先不說傅雲舟一個外男怎麼堂而皇之的進了她的閨房,更重要的是,他身為堂堂太子幾時習得了醫術?

確定不是擺出為她診脈的架勢裝裝樣子嗎?

見沈清歡面上並無喜色,侍書和墨畫遲疑的對視一眼,試探着問,「小姐,您怎麼了?

太子殿下如此表現,日後便再無人敢輕看了您去,可您怎麼反而不開心呢?」

沈清歡垂眸,不覺攥緊了手裡的玉佩,「這世上本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……」

傅雲舟這般給她體面,想來必有他的打算。

而她眼下尚不確定他真正的目的,是以心下有些難安。

「清歡。」

忽然,沈約的聲音從屋外傳來。

沈清歡羽睫微顫,就着侍書的手下了榻,不待走出內間便見沈約跟江婉走了進來。

見她下地,沈約忙加快了腳步,從侍書手中接過她扶着她重新坐回到榻上,「身子不好便別亂動了,好生躺着。」

「多謝父親關心。」沈清歡垂下眸子,面上不辨喜怒。

「你我是骨肉至親,何必如此客氣。」

聞言,沈清歡不禁在心裏冷笑。

好一句骨肉至親!

聖旨未下之前,他怎地沒有想起她是他的骨肉至親呢?

緩緩的抬眸看向沈約,沈清歡眼底的寒涼看得他心下一震,未及細瞧卻見她又壓下了羽睫,彷彿方才那一眼的涼意只是他的錯覺。

眸光微動,沈清歡淡聲道,「昨日入府的賊人,可找到了嗎?」

她本是隨口一問,不想此言一出沈約和江婉紛紛色變。

見他們二人一副有什麼難言之隱的樣子,沈清歡眼觀鼻、鼻觀心,敏感的追問,「怎麼了?」

沈約和江婉對視一眼,後者乾笑了兩聲,上前一步握着沈清歡的手道,「清歡啊,你聽我慢慢說,勿要心急。」

「聽主母的意思,此事難不成與我有關?」

「……那賊人有些本事,被他給走脫了。」

「他盜走了何物?」沈清歡的語氣冷冷的,與眸色一般沒有任何溫度。

「是……是你娘親留給你的嫁妝……」

沈清歡的眸光倏然凝住,「你說什麼?!」

恐她心緒激動再暈倒過去,沈約和江婉趕緊出言寬慰。

畢竟前腳剛送走了太子爺那位祖宗,這會兒沈清歡若是出了何事,只怕他們整個尚書府都要跟着遭殃。

「你莫急,爹爹已經向京兆府報了案,他們已派出巡捕四處緝拿盜賊了。」

「是啊。」江婉也跟着附和,「錢財乃身外之物,切勿因此動氣傷了身子。」

「身外之物?」沈清歡皺眉反問,嘲諷之意十足。

若丟的只是一些尋常釵環首飾她自然不在意,可那些是她娘親的遺物,當年由她外祖母傳給了她娘親,後來又到了她手上,如今失盜,她怎能無動於衷!

何況——

尚書府守衛森嚴,又與京兆府臨街而立,哪有這麼大膽的賊人敢來此偷盜!

況娘親留給她的不止是一些金銀器物,還有許多孤本之類的。

那些東西在不懂行的人眼裡根本分文不值,那賊人何苦冒險拿走那些東西。

怕是有人監守自盜,賊喊捉賊。

她出嫁在即,定要去庫房盤查那些東西的,屆時被她發現東西沒了反而不好交代,不如鬧上這麼一齣兒,將一切推到那根本不存在的盜賊身上。

思及此,沈清歡一時血氣翻湧,止不住的咳嗽起來,面色蒼白,額角青筋微綻。

她的眼眶漸漸泛紅,不知是咳的太猛還是心下憤懣。

「清歡!清歡!」沈約滿目驚憂之色,生怕她一口氣倒不上來就這麼過去了。

「小姐!」

「快、快去倒杯茶來。」江婉也急的變了音色。

「咳咳——」沈清歡勉強壓下喉間的癢意,抽回了被江婉握住的手,「我身子不適,恕不能陪父親和主母。」

「……那你快好生歇息吧。」

「侍書,幫我送父親、夫人出去。」沈清歡的聲音有氣無力的,聽得人的心都跟着懸起。

「是。」侍書應道。

沈約卻止住了她的腳步,「好生伺候小姐吧。」

「奴婢遵命。」

目送着沈約和江婉的視線消失在視野中,沈清歡緩緩垂下眸子,一滴清淚悄然落下。

她早知沈約待她已無半點父女情義,可萬萬沒有想到他竟會做到如此地步,連她娘親留給她的東西也不肯給她留下。

「小姐……」侍書一臉憂色。

「侍書,晚些時候你出府一趟,拿些散碎銀子散給城中的乞丐,教給他們一些話。」緊緊的閉了下眼睛,沈清歡旋即抬眸,眼底有一閃而逝的霜翳。

侍書的眸中寫滿了疑惑,「小姐您說,什麼話?」

「附耳過來。」

侍書依言湊上前去,眸中漸漸浮現驚疑之色。

她不確定的問沈清歡,「……小姐,真的要這麼說嗎?」

沈清歡的語氣倒是格外堅定,「去吧。」

既然為父者不仁,那便休怪她不義了。

「小姐……其實方才……」侍書神色糾結,有些欲言又止。

「你直言無妨。」

聞言,侍書抿了抿唇這才堅定道,「方才太醫為您把脈時,奴婢就在旁邊,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勁兒,很慌張,所以後來太子殿下才又不放心的為您診脈。

奴婢總覺得,那個太醫像是隱瞞了什麼的樣子。」